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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回忆起当翠瓦妮被攻击时她是多么地无助,盖里尔立刻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想一想成千上万的人索遭受的那种痛苦吧,而这仅仅是为了让企业的股票价格上扬那么几个点!”
奥图再次咕隆着喃喃着什么,并且使劲站了起来,由于太用力,他差点儿摔倒。盖里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想帮助他,但米娜抢先一步扶住了奥图。她用手臂挽住了奥图的右臂,扶着他走向窗口。奥图接受了她的帮助,但是却始终盯着窗外。
“你,你的弟弟,你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不计其数的其他人已经为没有及时地行动起来反抗这一切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时光飞逝,但现在是时候了,是时候让那些应该对这可怕的痛苦负责的人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盖里尔向他们俩迈了一步,“已经有成百上千人加入了我们反抗异株湖的斗争,米娜,如果你也加入,我们会非常荣幸!”
米娜望着弟弟的侧脸,由于她刚才做的事情,这张脸已经肿了起来。上面那些老旧的伤疤现在显得比她刚看到时更加明显了。肯定很疼,她想,眼泪从眼眶中滑了下来。当她感到奥图将她拉近时,她一直抗拒的那种激动的情绪终于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了。这一刻,失去的时光,过往的罪恶,痛失双亲的痛苦——这些悲伤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盖里尔向门口走去,在离开房间之前,他停了下来,说:“对你父母的缅怀使我们充满力量,米娜!”他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而我的良心无法接受他们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说完,他轻轻关上了门,只留下这一对重逢的孤儿独自悲伤。 ---------------------------------------------------------------------------------------------------------------------- 床上那个男人在睡梦中呢喃了几句什么,她似乎以前在别处也听到过。“乌鸦”,他说,接着他转过身,继续开始打鼾。这是一个异株湖的VIP,他隶属于异株湖的秘密研发部门。“科学家真容易搞定。”她一边想,一边浏览着屏幕上的目录内容。这个男人昨晚在工作的时候被她引诱,在关掉目录之前就上钩了。“啊!一个叫做’乌鸦’的项目!”这是一份演讲稿,她的蓝眼睛开始扫描讲稿,这样她的图片记忆器就可以迅速的存储扫描到的数据。这里有一些句子她看不懂,例如“远距平衡抑阻平台”,还有“高效激励重力跟踪导航系统”等等。她将这些数据存入内存,做好标记,以便于以后研究。这时那个男人的鼾声突然间提高,打断了她的注意力,因此她赶紧小心地关闭了终端。已经存储了足够的她能准确记下来的数据,她可不想再冒险。
她理了理睡袍,让自己漂亮的胸脯露出了一部分,然后离开那位科学家的船舱,走向了大厅。厨舱应该是一个理想的地方,在这里她可以一边喝一点儿饮料,或者来一点儿长肢龙鹿的卵,一边把刚才的数据存储到数据卡上。为什么不呢,毕竟刚才的性爱让她感觉很饿,而且别忘了,帐是算到那个科学家头上。她赤脚走下大厅,在经过一段有着巨大舷窗的通道时,她停了下来,瞻仰着窗外的宇宙。尽管一对本在闲谈的船员呆呆地望着她,可她毫不理会。看着布满星星的天空,她突然对她一生的成就感到无比自豪。她手下的姑娘们有几个共同点:天仙般的美貌,无法抗拒的性感,极强的记忆力,而且都出生于被压迫的贫苦家庭。现在,她们中的每一个都比她们自己以前想象的要富裕,而且她们都仅仅是通过利用男人们的自负和渗透他们虚伪的灵魂就做到了这一点。她们知道,从过去到现在,男人们一直都容易被用肉体表现的赞叹和信任搞混头脑。“满足男人的自负”,她揶揄地想,“他的灵魂就会属于你。”
她向那两个船员扔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在走廊上信步。突然,走廊被一道明亮的蓝光照得透亮,她猛然背部向下倒下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本能伸出的双手上,她立刻听到自己手臂的骨头开始噼啪作响。正当她要痛苦地尖叫时,紧接着的一道眩晕光和一声致聋噪音让她刚才的痛苦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立刻被震晕了,一时间无法看清楚东西,也听不见声音。她睁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和疑惑,然后发现自己不顾手臂上烧灼般的痛苦向一堵隔离墙退去。接着她感到一双手抓住了她,将她翻了过来。她的视觉渐渐恢复,虽然眼里还时不时地冒出绿色的火星。她勉强能分辨出,眼前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是属于刚才打望她的一个船员。他正在喊着什么,渐渐的,他的声音也能被听清了:
“……正被攻击!你明白吗?你必须马上撤退到货舱,越快越好!快跑!”她模糊地看见其他人正从走廊跑下来,从她旁边冲过去,而走廊此时被应急灯和烟雾照的染上了一层凄惨的红色。那个船员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茫然无措,他大声的向她嚷着,让她跟着人群跑下大厅。她耳朵里面听到的警报声让她失去了方向感,但她突然意识到了她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于是她蹒跚着跑离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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