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许多的场景,比如从幽暗城乘着电梯再走到通往血色修道院的小路,奥格瑞玛外面总有人在PK的场地,到现在还会迷路的沙城,还有每天为了赚取100G而经常被联盟追杀的奎岛,最难以忘记的是最后那天我们通宵都没把伊利丹打倒的场景。那时我拥有一整天无所事事的时间,白天就自己做做任务,找公会的人求救一起打怪,晚上他们会拉着我下副本,可是在九点多十点我总是很容易被遗弃。有时候会找个环境优美的水域钓鱼提高技能,有时候就什么也不做站在奥格门口看他们PK。热衷于在看着公会频道里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胡扯,然后在暗地里偷笑他们的无聊。我喜欢这种时刻,那些所谓的狗屁事务无法占据我无辜的脑容量,让思绪有片刻的安宁。
更多时候我的目光固执的停留在有趣的事务上,在“人群”里分辨着这个WOWER背后面孔,不管我多么富有想象力,我还是只能把他们归类为各个职业的特征来加深我对他们的印象。在我观察他们的这段时间里,总会有“人”命我给他们开个去某某地方的门,然后一一做回应。我从来不收他们要给的G,咔咔总会说:你即使不收,他们也不会记住你的,他们只会把你当傻瓜。可是我乐意,我高兴。我可不想到了游戏里,还要像生活中一样事事都跟金钱挂上关系。那我还能能从游戏里体验到什么乐趣。
我的职业是法师,可我却喜欢鸟德。咔咔玩的就是鸟德,他说他当初练这个职业是因为个头最大,很傻吧!我喜欢鸟德是因为他跳起舞来特别可爱。它是所有职业的综合体。会变成各种可爱的动物。还可以变成树。我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鸟德出现就会过去调戏它一番。我们公会的佛主饱受我每天的戏谑,集合时被我缠着跳舞,甚是无奈。其实法师这个职业一点也不科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技能那么多,又有水又火的,没听过水火不容嘛,不人格分裂才怪。我当初就应该玩一个战士,做MT。这才够魄力。看还敢有谁说女生玩不起来。
以后我一定要努力的实现这个远大的理想。
我想起了拉我进公会第一个人。其实这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问题,理性的说,是无霜把我拉进了YY才有了之后的一切。而感性的看,是酋长那晚让我感到温暖的举动,让我加入了“死亡之痕”。而我的个性是,当理性和感性发生冲突时,我总是站在感性这一边。可是如果再从客观角度看,是咔咔怂恿我离开他们公会,离开他,才有了接下去的一切。其实我只是想要说明,这是咔咔把我从他们生命中推开的第一步。之后的日子我发现在“死亡”里呆着比和他约会有乐趣多了。
没有魔兽的日子还是这么过来了。我喝了很多酒,看了很多书。那些酒精让我诚实,尽管也让我颓废。那些小说每一本都是悲剧,文字里到处都掺杂着物欲而血肉模糊的尸体刺痛着我每一根神经。悲伤的时候我总是会把自己关起来,裸露的皮肤被空调的冷气吹的无比干燥,像一块毫无生气的蛇皮。我蜷缩着,然后眼泪就会流下来。即便是现在,哭泣在我看来也并非是一种负面情绪的表现,它是我喜欢并且热衷的释放方式,而眼泪是某种需要被释放的毒素。
看,没有魔兽,我的生活毫无生气。
魔兽,是一个能够让我内心安定的地方,让我终于不必在漂泊不定时候的一个依靠。现在,它要回来了,我终于可以找回停靠的港湾